”盛博峰走进屋里,赶紧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我们这还是家吗?”盛母问他们。
盛暮北没有回答,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也转身打算离开。
从前幸福的盛家,现在支离破碎了。
以前有盛娇这个可怜虫背锅,现在没有人背锅了,每个人都错,就这么放大,照着每个人都脸都好可恶。
“你去哪里,妈受伤了!”盛博峰开口道。
“让她舍不得的女儿盛妙心处理呗,干我鸟事?!”
盛暮北站在门口,清俊的眉眼间带着厌恶:“虽然我也很讨厌以前的自己,但是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娇娇不配拥有好东西,原来是你潜移默化给我们灌输那些思想的。”
盛青松说的话,盛暮北都记得。
盛娇回来没多久,头上别了那时候女孩儿之间最流行的弹簧发夹,一只蝴蝶,走路期间就会飞舞的样子。
其实根本不贵的。
穷人的孩子很喜欢,盛妙心一直都是用奢侈品牌的东西,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当时就抢了盛娇的蝴蝶发夹。
盛娇因为抢不过跟盛母哭诉,结果她说了什么?盛娇戴着不好看,戴着土死了。
盛妙心戴着像是生机勃勃的小蝴蝶。
然后那枚便宜廉价的小蝴蝶发夹,就变成了盛娇的。
那天他放学回来,看到盛娇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看盛妙心穿着花裙子在院子里跳华尔兹,盛母坐在一旁给她拍手。
他记不得盛娇当时的样子。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胸口窒息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可以再买一枚,每个人一枚,但是她默认盛妙心抢盛娇的东西。
“你别说风凉话了!”盛博峰看到盛母手中的伤,怒声吼道。
盛暮北眼眶发酸,也回吼盛博峰:“她活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