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虽然是个大反派,但这卢老夫人却是个亲善的大好人。
夜里,卫邀月在老夫人院里侍候完,回到了下人院里。
房门外,秦姑姑带着一众婢女拦住了她的去路。
“卫娘子,你不是出息嘛?你不是攀上老夫人瞧不上别人嘛?我们下人房这种粗俗地界儿,怎容得下您这尊大佛啊?”
卫邀月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心里不慌。
“秦姑姑此言差矣。邀月来将军府,乃是代父受过,从未把自己当作娇小姐,更不会把老夫人的爱怜当作是靠山。你我同为奴婢,伺候好主子才是要紧事。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要给自己留些做人的余地才好。”
秦姑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可是老身以为您去了老夫人那儿,自有更好的住处,便把床铺又都安排出去了。眼下这院儿里,是一个铺位都不剩了,这可如何是好?”
寄人篱下,主打一个“忍”字。
卫邀月深呼吸,“那好。劳烦姑姑将我的包袱还来,我自寻住处。”
秦姑姑歪着嘴笑,朝身后的小丫头勾了勾手:“去把她的包袱取来。”
惹不起躲得起,卫邀月只想取了东西立马走人。
可秦姑姑就是不依不饶,拿着包袱在她眼前晃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唉?职责所在,老身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把包袱拿走了。万一你偷点什么藏在里头,我们上哪儿找去?下人们过得辛苦,可不比您卫娘子。丁点儿的小钱,可都是我们的命根子。”
对面人多势众,卫邀月独自一人面对他们,不占便宜。
她咬了咬后槽牙,扯出一个苦笑:“那秦姑姑想怎么办?”
“当然是当众打开检查一番才算稳妥啊。”
“当众打开?娘子家的包袱里不过贴身衣物。秦姑姑,是想当众羞辱我吧?”
白日里的那一出,老夫人虽然点了秦姑姑几句,但贺兰枭却一言不发,事后也并未处罚过她。
她在府中下人里本就只手遮天,这回,更是觉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卫娘子这是哪里的话?老身为将军府众仆之首,理应未雨绸缪。若是今日我随意放您走了,此后他人丢了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