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是我为春桃的孩儿准备的。”
“孩儿?!”
卫邀月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你不知道吗?”
陆望晴苦笑:“也是。你怎么会知道呢?贺兰枭也不会让你知道。你若是知道了,该对他多么失望啊。”
卫邀月盯着那小巧可爱的长命锁,声音颤抖。
“你是说……贺兰枭,明知春桃有孕,仍然……杀了她?”
“没错。”
“不可能……”
陆望晴的泪水里究竟是对贺兰枭的恨,还是对春桃的思念,卫邀月不得而知。
她只能感知到自己的脊背被风吹得一阵一阵发凉。
那日她在安定司的暗牢里,亲眼目睹贺兰枭拿着带血的刀站在已经倒下的春桃面前。
那时她不觉害怕。
因为在她心里,春桃是心肠歹毒的恶人,贺兰枭杀她理所当然。
可是若贺兰枭杀的是一个身怀有孕的孕妇,这如何让生在法治社会的卫邀月接受得了?!
眼泪在卫邀月的眼眶中不住打转。
“贺兰枭他……为什么……”
陆望晴摇头:“没有为什么。我认识的捍南将军就是如此。杀戮在他眼中,只是一种处理问题的方式。什么老弱妇孺,他负心剑下的亡魂多如牛毛,他怎么可能在乎?”
捍南将军,这个名号的来由,是因为他平定了南州城之乱,肃杀了南州叛军十万余人。
南州王一家被他就地正法,无论男女老少,连襁褓中的孩子,他都未放过。
卫邀月笑自己愚蠢。
她怎么会忘了呢?
贺兰枭,他可是这个世界里的头号反派。是杀人不眨眼的乱臣贼子。
相处不过两月,她居然会对这样一个魔头抱有期待。
甚至还生怕他死,还帮着他探青云台。
卫邀月在芙蕖的保护下,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安定司的守卫。
她不想回捍南将军府,只想一个人好好冷静一番。
于是遣走了芙蕖,自己一个人跑到四顾山下的破庙里坐了许久。
一直到日落时分,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