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
卫邀月上上下下扫了他一遍。
这人参加人家的婚宴简直如同奔丧。一身的黑衣服,手里还紧紧抓着他那宝贝负心剑。
“你躲这儿干嘛?”
贺兰枭道:“等你。”
卫邀月看了看屋子那边,又看了看贺兰枭。不可思议道:“刚才……燕琢他是故意的?”
“沈清沅一直守在后院入口,我们不方便行动。”
真是新鲜了。
卫邀月难以置信地问:“所以说,你,和燕琢,联手了?咱们这可是去查卫延宗的把柄。卫延宗可是燕琢最顺从的一条好狗,燕琢他怎么想的?”
贺兰枭道:“我只是让他想办法把沈清沅引到前面去。他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卫邀月还是觉得奇怪:“他就那么听话,就这么同意帮你了?”
“嗯。”
想到那天燕琢的话,卫邀月更纳闷儿了。
她问:“贺兰枭,你是不是抓到燕琢的小辫子了?他之前……还说自己欠你的。”
贺兰枭看着卫邀月,略带深意地笑了笑。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青云台里。”
卫邀月反应过来,问:“是那个孩子?你没把这事说出去,所以燕琢才说欠了你的人情?”
“嗯。我放了他一马,这点小忙,他当然没理由拒绝我。”
附近正好没什么人,卫邀月便拉着贺兰枭往祠堂走。
说到那个孩子,卫邀月忍不住把心里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
“贺兰枭,我想知道……你不抓那孩子,是因为想要捏着燕琢的把柄,还是真心想放他这一回?”
贺兰枭反问:“那你当时告诉我两个线索。是想让我全都找到,还是想让我自己选?”
卫邀月没想到,贺兰枭居然能领悟到自己的用意。
她道:“你都已经选了,还问什么?”
“因为我觉得,这是你想看到的。你讨厌权利之间的斗争,讨厌尔虞我诈。那个孩子年纪还小,我想……我和燕琢的争斗,不应牵扯于他。”
卫邀月对贺兰枭这个大反派有点刮目相看了。
祠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