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语气淡淡:“我说过,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下场早晚都是一死。你觉得我不该杀他们,难道是心甘情愿被他们杀吗?”
“我没有说他们不该杀。你要怎么跟你解释你才能明白呢?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应该提前被告知。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是与我有关的,我是有责任的”
卫邀月越说,越觉得自己像是有病。
那些人明明是来要她命的,她却像个圣母白莲花一样,为他们流泪,为他们和贺兰枭争辩。
为什么会这样?卫邀月说不明白。
她只是觉得,如果放在她自己的那个世界里,那些人应该罪不至此。
当时她误会贺兰枭杀了春桃的时候,她并没有那么难受。
因为她是真的被春桃害了好几次,她中毒,摔下悬崖,都是切实的受了伤害。
但是这群人,根本都还没有对她动手。
她很清楚,若是贺兰枭不提前将他们都抓起来,他们未来的某个时候,确实是可能会伤害她的。
可是,罪责这种东西,可以被提前预判吗?
预判一个人会犯罪,就提前杀了他,这是对的吗?
板车上拉着的那些人,是十几条人命。
如果不是因为卫邀月,他们都不会死。
负罪感弥漫在卫邀月的心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怪贺兰枭,也不该怪那些要杀她的人,而是应该怪自己。
要不是她毫无收敛地得罪这个得罪那个,一切都不会发生。
“贺兰枭,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知道你是无法理解的。在我的那个世界里,这件事不是这样处理的。你可能觉得我矫情,觉得我莫名其妙。但是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因我而死,你让我怎么能够心安理得?”
贺兰枭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心疼地捏紧了她的肩:“你怎么知道我不理解你?我若是没有为你考虑,怎么会刻意选择在这个时候把尸体运出城去?我以为你在府里和陆望晴在一起,不会乱走的。我早就料想到了,你知道之后定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我除了瞒着你,没有别的办法。那些人必须死。”
卫邀月问:“为什么必须死?”
“你想知道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