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南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来不在乎任何规矩。
他得景帝无限偏爱,手握重权,自己便是自己的规矩。
可以说,陆乘舟这样的官职,在他面前无异于蝼蚁。
但是陆乘舟并不畏惧,正气凛然道:“我知贺兰将军不把我放在眼里。您的权势可以凌驾景律之上,是下官这辈子都赶不上的天皇贵胄。可是,你在乎过邀月她自己的感受吗?你问过她,是否愿意住在你这将军府里吗?”
贺兰枭桀骜道:“她不愿在我这里,难道就愿意跟你走?陆乘舟,你是否缺些自知之明?别忘了,她可是与你撇得很清。”
“邀月不也与你撇清过吗?贺兰将军又是如何做的呢?强扭的瓜不甜,至少我没有拿权势逼迫过她,没有不问一句地将她带回府中。”
朝中百官,还没有哪个敢这样教训过贺兰枭。就连太子燕琢都要忍让他三分。
贺兰枭的忍耐几乎要到了极限,他恶狠狠地看着陆乘舟,道:“本将军,从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这瓜甜不甜。甜也罢,不甜也罢,我就是要扭下来,扭下来我便开心。而且我看上的瓜,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陆乘舟闭上眼睛,深呼吸着:“贺兰将军大不必如此仇视陆某。说来,您与陆某真正应该敌对的人是卫延宗。邀月与卫家闹成这般,想必卫延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兰枭转身:“不劳陆大人费心了。”
“别忘了,下官奉职御史台!”
这一句,叫住了贺兰枭。他微微侧眸,问:“所以呢?”
“所以弹劾无德官吏,是陆某的职责所在。贺兰将军,至少目前,我们有同一个敌人。我们,需要合作。”
贺兰枭冷漠道:“没有你,我自己就不能与陛下弹劾卫延宗了吗?”
陆乘舟压了压声:“御史台有人与卫延宗通气。他们手上压了我的一批折子,里面有卫延宗多年的罪证。贺兰将军,你帮我揪出来那个人,我们一起送卫延宗进大牢。如此,邀月才会安全。”
经过这一次,贺兰枭是真的怕了。
他知道,卫邀月不是真正的卫家人,她无论如何,都是要离开卫家的。为此,她一辈子都要与卫家敌对,永远都是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