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坦被骂懵了,不可思议地笑了笑,道:“本世子先前听长姐说卫娘子富有诗才,十分有趣。我见你长得乖巧可爱,没想到说话却如此粗俗。也不知道盛都有才的女娘是不是都如此?”
卫邀月也不惯着他,反击道:“那不知你晨曦部族的儿郎是不是都像你这般,输不起啊?”
延坦自觉理亏,眼神闪躲道:“本世子何时输不起了?只不过是有些疑问,问一问都不行吗?”
卫邀月冷哼:“世子是欺负芙蕖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罢了。若是今日把你比下去的人,是太子,是公主,向来你也不敢有什么疑惑了!”
延坦道:“是啊!太子公主自小练习骑射,有名师教习,超过我也不奇怪。这芙蕖娘子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厉害得不正常,我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不正常?”卫邀月疾言厉色道:“世子今日头一回见到芙蕖,根本不知道她为了今日在背后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太子公主超越你,就是情理之中。无名之辈超越你,就是不正常?天地之大,世子的眼界却如芝麻绿豆!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却仍可上食埃土,下饮黄泉。世子可知,是为何啊?”
延坦眨巴着眼睛:“为为何?”
卫邀月叹息着摇了摇头:“因为’用心一也。’。芙蕖自小习武,流光环刃用得举世无双,你却只因她出身低微,便怀疑她的本事?而世子你,连荀子的《劝学》都没有读过,还在笑话我说话粗俗?你要我怎么与你说话呢?我跟你说:‘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故声无小而不闻,行无隐而不形。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为善不积邪?安有不闻者乎?’。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晨曦部族擅武轻文,卫邀月说的这些,延坦简直像是在听天书。
“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燕战笑道:“世子,卫娘子的意思是说。即便芙蕖她曾经只是一个武婢,但有才能傍身,也终会被人所赏识。”
羲和郡主从看台上下来,对景帝致歉道:“陛下赎罪。延坦他初来盛都,还不知中原的规矩。我们部族民风直率,延坦他又年轻气傲,他并非真心要与诸位作对。还望诸位海涵。”
反正是盛都的儿女得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