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点头:“那便如此吧。卫卿,将卫邀月剔除家谱,这样,总算是可以了吧?”
卫延宗不敢再多嘴:“是,都听陛下的。”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
卫邀月好像看见眼前的世界拂去了一层蒙尘,渐渐越发清亮起来。
这一次,她要连同书中那个卫邀月的份一起,好好地活一次。
景帝道:“卫邀月啊,朕虽然允准你独立开府,但是呢,这府邸,你可得自己找。有问题吗?”
卫邀月连忙道:“没有问题!”
“嗯那你在找到住处之前,就先住扶光那里吧。”景帝的眼神儿略带深意地飘向贺兰枭,继续道:“若是实在没有钱置办呢不如就跟了扶光得了,如此便有了长久的住处了不是?”
卫邀月刚想开口,却被贺兰枭抢了先:“陛下。卫娘子若要嫁我,必是从其心愿,发自本心,而不是只因为需要个住处。并且,臣相信卫娘子,很快就能寻到属于自己的安身处。”
景帝心里暗暗骂贺兰枭笨。这么好的机会,他也不赶紧抓住。
可是卫邀月心里暖暖的。贺兰枭给她的,不仅是庇护,还有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尊重。
桓天围猎结束了。
卫延宗被罚俸三年,小惩大诫,是景帝给太子燕琢的面子。
沈清沅蓄意谋害他人性命,证据确凿,被判流放北境为奴。
卫欣然去安定司闹过几次,见了沈清沅一面之后,便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卫府,再没出来。
柳如烟正式成为了卫家的主母,卫延宗如今只剩她一个老婆,只能好生对待着。
而卫邀月也没闲着。她在捍南将军府里只是暂住,唯今之计,最重要的就是寻一个好的、长久的住处。
这个住处,最好够大、够气派,还要在繁华要紧的好地段。
卫邀月心里选定了一个有点离谱的地方,心里盘算了一番,便约了燕琢到花满楼一叙。
燕琢看着一桌子的好菜,笑道:“卫娘子这是想要答谢本宫那日帮你说话吗?其实你大可不必与我这般客气的,咱们都是朋友,干嘛这么破费啊?”
卫邀月一边剥虾,一边道:“你误会了。这顿饭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