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琢惊异地瞥了眼贺兰枭:“羡慕我?”
“嗯。”
“羡慕我什么?”
贺兰枭的眼底萧然,道:“她叫你“燕琢”。”
燕琢满意地笑了,嘴里却吐槽:“她呗,就是那么个没规矩的样子。整日对本宫直呼其名,也不知个尊卑。若是换了旁人,本宫早让她死了八百回了。”
贺兰枭的目光一下字收紧,警觉又敌对地盯着燕琢。
“所以,为何她就不一样?”
“哼。”燕琢歪着头笑:“因为母后喜欢她啊。”
这个答案,倒是说得通。
在贺兰枭眼中,卫邀月就像是天外来客一般,与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同。
她善良、可爱,心有百窍,却不落世俗。只要是与她深交,任何人都会感知到她的美好。
深宫内院,她能得皇后和太子的庇佑,想来也能性命无忧,这是很好的。
可是贺兰枭心里却忍不住的落寞。
曾几何时,卫邀月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般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地直呼其名。
可是如今再见,恍若隔世,她疏离的一声“贺兰将军”,比数九寒天寒潭之中的冰还要凉。
贺兰枭从窗望了她一眼,直到最后,也没有勇气去跟卫邀月亲口道别。
刘冲和一众山匪跟着贺兰枭一起走了。
卫邀月吃了解药,又下了针,身子也感觉有力气了许多。便启程跟着燕琢一起回元城了。
一路上,路不是路,房不是房,许多不结实的民宅已经被洪水冲垮,农田里也积了大量的水,所有的作物都烂蔫蔫地泡在水里,看着让人心疼。
“这么重的洪灾,损失得有多大,多少百姓失去家园啊。”
燕琢安慰道:“本宫不是在这儿呢吗?如今雨也停了,家园还可以重建,人没事,比什么都强。”
他是在说元城的百姓,亦是在说卫邀月。
“可是我跟陛下说过,我日便会回宫去,如今耽误了,他会不会生气?”
“我已派人传话回去,请父皇准许你在元城多待些时日。近来天气不好,想来父皇不会强求你。”
卫邀月怕皇后在宫里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