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孙妍芝?燕琢他还不是皇帝呢,拟这个有什么用?!”
“那又如何?旨上加盖了太子亲印,将来只要他登基,就必须履行今日的承诺。我所求无非是长姐和侄儿安稳,我甚至都没有为我自身求什么,如此这般你和贺兰将军也高兴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对于崇北侯府,对于贺兰枭和卫邀月,这可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对于燕琢来说,这就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
崇北侯府现在依附于他,想靠着太子的荣光保家门安泰。可是他们拿着这道诏书,就等于是捏住了燕琢的把柄。将来一旦倒戈,这就是燕琢的罪证。
捏造圣旨,意图谋逆。这是死罪。
卫邀月心中五味杂陈,想哭,又无奈地笑了。
“孙娘子真是个拎得清的人。我以为,你如此付出,是因为朝夕之间对贺兰枭生出了些许真心。没想到你仍旧只是为了自己的图谋。只要能达到目的,利用婚姻,或者利用什么别的,对你来说都无分别。”
“真心?”
孙妍芝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可知这些时日我在金乌军营中是如何度过的?我每日早起梳妆,亲自下厨,为他缝衣纳鞋,为的就是他能够多看我一眼。可你知道吗?他让手下将我看管在自己的帐中,几乎不曾与我见面。你张口直呼他‘贺兰枭’,可是我却仅仅因为叫了他一声‘扶光’,就被他断了三日的口粮!如此淡漠冷血之人,也就是你才当个心头宝。”
这就是贺兰枭,人情淡薄,很难与人交心。
曾经初入捍南将军府时,她记得贺兰枭就是这般,眼睁睁看着她被秦姑姑欺负,却不作声,任由她被欺凌。
看上去,他似乎是一个冷血残忍之人,毫无半分恻隐之心。
但后来,他为了主持公道,将自小在身边伺候他的秦姑姑遣出了府,还心生愧疚,为她请来军中的齐医官为她诊治。
他的温柔一面十分隐蔽,他也有意地在掩藏自己柔软的一面。所以一般人,会看到他冷漠的一面多些。
所以说,贺兰枭这个人,真的很难相交。
但是他偏偏就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进了卫邀月的心里,这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