谀奉承的人不在少数,真心难觅,难免会怀念乡下读书时纯粹又真实的感情。
徐州气候潮湿,邻里搬得七七八八,只留下他家还有村头一户人家,院子里总是坐着一个小女孩,话不多,安静秀雅地和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沈清臣打小腼腆,自然是不敢和她搭话,直到永元帝回京,他再也没去过徐州……
那女孩的身影也就镌刻在脑海深处,像一扇阖上的门扉,无人敲响也无人回应。
记忆中的身影与面前俏皮活泼的影子合于一处,不差分毫。
他颤抖着声音,似是难以相信:“刚才那姑娘?”
“是在下刚过门的妻子。”
“家在何处?”
“徐州啊。”
“可是八月十五的生辰?”
说到这里,谢昀再傻也明白了:徐州人氏、家住京城、一模一样的生辰。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联想起京城的传言,他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沈大人好的,是他的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