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型。他紧紧捂着嘴,身形几欲不稳。
“所以她临走前,嘴里一直说着‘黄河’还有‘亏空’二词,也是和这有关系。”
官员私下收下面孝敬一事,在越国本就不是什么罕见事,太祖皇帝是出身平民,因赋税、徭役过重才会揭竿而起,因此极为痛恨官员,所以官员俸禄也低得可怜,一个在京四品官的年俸不过一百两,可要置办一桌像样的酒席就要十两银子,一百两还不够一杯醉仙楼的好酒。
为了维持身上的体面,收取孝敬银子、卖官卖爵一事并不少见,也有闹到永元帝面前的例子,前几日骁龙卫查抄的凉州通判就是,不到十亩地的宅子里竟藏了一屋子黄澄澄的金条,骁龙卫数了两天两夜,才堪堪数出十万两之数。
一个小小通判都能搞到十万两黄金,更别说他身后的大鱼,是过着怎样纸迷金醉的生活。
“搜刮民脂民膏、夸大灾情乃至伪造、侵吞库银……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圣上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这段时间的骁龙卫十分忙碌。”谢昀拂去窗棂上的雨水,转眼间又是一片湿润。
楚辰摘下眼前的白绫,终于看清面前的这场大雨——厉风将雨水吹成一片连天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