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妇就要动手,县太爷眼疾手快,忙命人拉开两人。
六文钱是大齐下葬的传统,说是人死以后会遇到忘川,需要给摆渡人六文钱才能过桥,不然不能投胎转生。
老妇仍在叫骂:“我呸,丧天良的东西!”
徐母哆嗦着年迈的身子,喘着粗气,额角划下一道道冷汗:“草民……草民……”
草民了半天,她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竟直直昏死过去。
这场闹剧下来,徐母老了三十岁不止,就连徐叔也是一脸沧桑,耷拉着脑袋,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沈清臣的书房里有着不少卷宗,因着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他并不对黎昭设防,也从未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
“清月说到处不见你,没想到你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偏过头,见是一本卷宗,里面记载的正是徐相公杀妻一事。
“你也好奇这案子?”他问,又调侃起来:“我原以为你会对女孩家的东西感兴趣,想不到会是这……”
沈清臣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想像过去那样摸一摸她的头发,可悬空的手指顿在半空,终究是收了回去。
“我总觉得这案子蹊跷古怪,徐母为儿子作伪证,是为了让儿子少受些苦……若是徐相公真杀了人,她这个做母亲的应当知道埋尸点,又怎么会随便挖了具尸体来,如此拙劣的掩饰,难不成咱们徐州都是屈打成招的?”黎昭盯着他的眼睛,试图能从中找到一丝不对劲。
果然,沈清臣率先别过头,避开她的询问,将话题引导别处:“清月还想拉你去逛街,你别让她等久了。”
……她没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只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从上到下将他扫视一遍。
这样的眼神过于坦诚炽热,沈清臣没由来的心虚,良久,他才开口:“秦举人家里有一即将临盆的小妾,如今正四处寻找接生婆,你大可……”
还没听他说完,黎昭就冲出门去。
大可安排个人进去……说了一半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和这位曾经私定终身的青梅竹马……已经越来越远了。
安插进去的人哪有自己亲自去查来地痛快。她换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