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确有一些事情想要问母亲。”
“……”柳夫人一言不发,可黎昭自顾自说着:“您当年说女儿身份尊贵,担不起女儿一句母亲。可您毕竟在圣上面前救我一命,这句母亲您还是担得起的。”
一句称呼而已,反正她亲缘寡淡,也乐得给自己添置一屋子的“家人”。
“我哪敢呢,要是真能担得起——我还用在这儿清修这么久?”
这两年来,黎昭有意无意撺掇黎母来套话,就在前两天,柳夫人隐隐有松动的意向,她可不想功亏一篑,辜负了黎母两年来的心血。
“那母亲呢,就不想着要离开这里?”
柳夫人摇摇头,看着厅堂最中间的佛像,面相慈和:“念了这么多年的佛,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你有你的造化,我也有我的佛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就这样糊涂过一辈子?”黎昭歪歪头,对上她的眼睛:“您想当个无事佛,可有的是人不想让人安宁,您真的以为您躲在北辰宫——也会躲过这一切吗?”
话音刚落,柳夫人面色一变,手指猛地扣住桌角,骨节泛起一片白。黎昭知道,她这是上了心。
“瑾昕那边,一早就递了信。”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者柳夫人的脸色:“可惜被一个不长眼的奴才拦下,兜兜转转好多天,才被赵四哥翻腾出来。”
你看,你失势的时候连个奴才都怠慢你,又怎么能指望这些人为你出生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