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臣是您在王府时的亲信,当年小公主也是臣负责带走的。”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黎昭更是瞪大了眼睛,柳尚书的话关乎着她和柳瑾昕,还有柳夫人的生死,要是他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绝对会一针扎死他。
“公主……公主体弱,没等臣走出王府,就已经咽气了。臣怕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便找了一个女婴……”
“……”永元帝冷着一张脸,恨不得当场杀了他。
她先是松了口气,可转瞬间反应过来:若是公主真的死了,那深宫里的画像和老嬷嬷该怎么解释?
只有一种可能——柳尚书撒了谎,但原因不明。
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臣愿以死谢罪。”
“圣上,您之前说妾身赏无可赏,便赐了妾身一个愿望……您还记得吗?”黎昭突然拔高声调。
永元帝点了点头,面色不虞。
“妾身想要您饶了父亲一命。”她一字一字,郑重说着。
见他岿然不动,她又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妾身恳请圣上饶了父亲一命。”
谢昀也跟着跪在面前:“圣上,家妻年幼……”
“……都住嘴。”大齐最尊贵的人猛地一甩衣袖,引得下方心悸不已。
幸运的是,永元帝很快大步离去,连怎么处理都没有说。
黎昭先是深吸一口气,差点哭出声来,眼泪蓄在眼眶里,很是可怜。
“吓到了吧。”谢昀轻拍她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柳尚书从容起身,装作无事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该怎么说出口呢?她哑口无言。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走出温暖的内厅,来到一片风雪之下,他站了一小会儿,就走了,大雪掩盖了他的足迹,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当柳夫人听了之后,只是冷笑一声,话里话外满是嘲讽的意味:“他还算个人啊。”
“母亲这是何意?”黎昭与谢昀对视一眼,都听不懂她的话。
她叹了口气,解释起来:“沈皇后唯一的孩子啊,要是让圣上知道公主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圣上不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