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慌,险些哭出声来:“我……我家里遭了难,我男人从房顶掉下来摔死了,我闺女染了瘟疫也没了,我、我……”
“瘟疫”二字一出口,耳畔传来颤抖的声音:“你、你染了瘟疫?”
妇人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放肆叫喊起来:“对,我……我命苦啊,我也染了瘟疫,我活不长了啊我被村子赶了出来。”
“草!这娘们儿有病,快跑快跑!”
哗啦啦一声,空旷的黄土地充斥着她的哭喊声,其余旁的一概都没了。她眯着一条眼睛缝,四下打量——好像都跑了。
果然啊果然,土匪都是些贪生怕死的。
她半跪,从地上摸索着,很快摸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好像是只鞋。
叶灵均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闭着气,心里早就把十方神佛都求了个遍。
夭寿了,大半夜见鬼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妇人继续摸着,忍不住赞叹一句:“还怪滑溜了诶。”
听着是人的声音,他鼓起勇气搭话:“大、大娘,这是我的鞋,您,您能别摸了吗?”声音一吸一抽,半天连不到一起。
“乖乖,还是个人呐!”妇人站起身,两只眼睛依旧看不清。
她不确定面前这人是不是那群土匪打的回马枪,于是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嚎:“哎哟,哎呦,我快不行了啊,我快死了啊。小伙子我快死了,你还是快点走吧,别被我传染了。”妇人悄咪咪睁开一只眼睛,见他不动,继续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