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是相赠,只是派人去追时,那人忽然扔下这个便走了。我并不知他底细,可他却送了你的信来。”说起那一天,褚云朔也是一脸好奇,那人竟能绕过这么多的锦衣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皇姐,你是不是得罪了……算了,我只是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时与这种人有了牵扯?”
她也觉得纳闷:“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顾听雪是顾靖川的私生妹妹,其余的一概不知,何况这时候和顾家有关系是真的嫌命长了,她当然不会认。
“此事……我并未呈报父皇,你当是人情也好,其他也罢,父皇不喜这些江湖人,皇姐还是注意些吧。”褚云朔好意提醒道。
黎昭只是个女孩,再怎么受宠也不会登上皇位,他没必要在这里给人挖坑。相反,适当地给予一定的好处,还能落个不错的人情。
即便如褚云朔这般爱好清修、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拉拢群臣、四处打点。
“多谢太子提醒……”她犹豫片刻,终是开口:“此事我会小心处理,但还是想多嘴一句,那日太子只是看到一个黑衣人,没有其他人了吗?”
一个人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究竟是怎样的实力?假使这种人前来行刺,亦或者是被江流霜买通,又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黎昭不敢想。
反倒是褚云朔一脸轻松,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甚至反过来安慰她:“皇姐在意这个做什么?即便真有什么,万事都有骁龙卫顶着,只是鄢首领不在,让人捉了空子罢了。”
压根没放在心上……她觉得这位太子天真的有些过分,或许是没有经历过夺嫡的残酷,他对皇家、对人间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宽容与平和。
说好听点是大度,说难听点,和纸上谈兵有多大区别呢?
“既如此,那便多谢太子提醒。”黎昭不欲过多纠缠,行礼后便离开东宫,因为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骆家古墓。
楚辰是在十二岁的时候瞎了眼睛,他记得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早上,自己洗了脸、漱了口后,眼前模糊一片,自此覆上了一片白绫。师父教导他从此安分守己,力求一个顺遂无虞的余生。
顺遂无虞?他自嘲笑笑。人们总是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