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随遇。没想到兜兜转转二十多年过去,自己儿子也落到他手上了。
而这些话,梁夫人是一个字都不敢提。
只能尴尬笑着:“侯夫人当年英勇,景州上下无不佩服的……”
就指着崔家的财力,有几个敢看不起她的。
总觉得话里有话,黎昭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一开始就没指望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安阳侯府眼下已经没几个老人了,都是近些年来采买的丫鬟与小厮,随便梁夫人怎么说,她也求证不了。
“对了,听说景州有一家酒窖很是出名,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名字了,夫人可还记得?”原先听崔明光提起过,景州城东头靠近郊外那里有一家酒肆,酒香四溢不说,价格也是实惠。
梁夫人温婉一笑,答道:“殿下问的应该是城东的酒肆,名为——竹叶青,那店家有一番好手艺,有一壶酒最为出名,还是当时侯夫人亲自取的名字,叫杜康醉。”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黎昭霎时间反应过来,不假思索道:“婆母取的名字?”
“侯夫人喜好美酒与美人,满城皆知……”话音刚落,梁夫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巴讨饶:“臣妇一时失言,还请殿下赎罪。”
怪不得,怪不得啊,难怪崔明光一见到自己就欢喜的不得了,原来是看上这张脸了啊。黎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暗自感叹沈绥的好相貌。
几人一直聊到半夜,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而谢昀那边自然有了别的收获。
瑞脑消金兽,淡色的烟雾自兽口缓缓流淌,很快溢了满室的芬芳。
“这是什么香,总觉得闻起来怪怪的?”黎昭半阖双眼,方才饮了许多茶,这时候还不算困。
谢昀手执一根玉质的长棍,在香灰里拨拉两下,很快找出一枚一寸长的小圆片。
圆片尚有余温,光滑细腻,泛着清淡的香味,摸不出是什么材质。
“什么香还要往炉子里扔这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圆片,眼中的戏谑清晰可见。
黎昭立马坐起身来,借着一点细微的烛火,轻轻烘烤起来。
霎时间,奇异的香味猛地喷出,冲击着还算清醒的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