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
当着小辈的面,永元帝不好斥责二人,于是宽慰褚瑶两句,将人送回钟粹宫。
等她走后,永元帝立马变了脸,劈头盖脸地怒斥:“不惑之年了,你们两个还是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叶渊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赶忙请罪:“圣上恕罪,这都是姓谢的拉着臣来的啊,臣在校场练兵,他一言不合就把臣拉过来了。”
另一个也不甘落后,道:“启禀圣上,臣今日原是来述职的,不想在外面瞧见端慧殿下,便多嘴问了一句。圣上,臣的一双儿女尚下落不明,臣怎么能安心啊。”
“你说灵均也出事了?”叶渊瞥了他一眼。
谢思齐没好气地呛回去:“不然我能陪你丢这么大脸!”
两人一见面就要吵,永元帝已经习惯了,但凉州城内情况如何,他自己也不清楚,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人蓦地出现在御书房。
“臣女乃六品主簿之女苏玉婉,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身上罩了一层烂袍子,李德福瞧着不忍心,让人拿了件新外袍给她披上。
苏玉婉抬起头,但眼睛却看着地面,声音铿锵有力:“臣女有重要消息要禀告圣上。”
三言两句间,她就将凉州城内的情况解释的清清楚楚,没忘了梁夫人的一双儿女。
“梁夫人与陈部堂分庭抗礼,强行保下了殿下,只怕现在是凶多吉少。”
永元帝灵机一动,问:“既然看到了刺客,那天晚上你还瞧见了什么,比如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谢思齐心中一紧,只见苏玉婉怔愣片刻,而后沉声道:“臣女自幼夜盲,只听到打杀的声音,其余的……什么都没瞧见。”
语毕,他松了口气。
“陛下,兹事体大,还是让臣亲自去吧。”谢思齐活跃的异常,不过倒也可以圆过去,毕竟下落不明的是他的独子。
永元帝面色沉着,看不出喜怒。
御书房的气氛就这样胶着,苏玉婉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碎了。
“凉州地处边疆,但里面的兵原是将军府练得。安阳侯刚从徐州回来,这事儿就让将军府去办。”说着,永元帝对李德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将阁子里藏着的半边虎符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