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看着面前的毒酒,心中顿感凄凉。
往日自己是最擅长解奇毒的,没想到最后却要被最平凡的毒药送葬。
她端起酒杯,正准备喝下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启禀陛下,秦王府业已烧毁完毕,并无一人逃出。”
“砰——”黎昭猛地将酒杯摔得粉碎,剧毒的酒液烧得地毯劈啪作响,“褚云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人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时机不对,装模作样地请罪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秦王府失火,与朕有什么关系?”褚云霄一脸冷漠,似乎这件事真的与他毫无关系。
真的没有吗?
褚云霄心中冷嗤,他不仁,自然是面前这位好皇姐不义在先。
自己不过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黎昭怒斥无果,猛地拔出头上的发簪,指尖一点,发簪便如利箭一般飞出。
比发簪更快的,是真正的利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前凸起的剑尖,呕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回头看,那人的脸庞无比熟悉——鄢凌。
“你……呵,终究是……”
温热的血液顺着剑尖缓缓流下,洇湿了衣服,最终与红艳艳的地毯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地步呢?
在闭上眼睛之前,黎昭心中的最后一个想法依旧是
——我要回家!
长安城,北辰宫内,几人窃窃私语,声音一丝不落地进入床上人的耳朵里。
“若是圣上怪罪下来,上头还有你爹顶着……但,我们终究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儿子没用,而立之年还要母亲为我担忧。”
“此事不怨你。上天既然安排这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
黎昭勉强睁开眼睛,动了动毫无知觉的手指。
嗯,废了。
半熟的掌心与指尖被洁白的纱布紧紧包裹着,透着草药的清苦,染得纱布也变成灰绿色。
怎么一觉醒来,还是这里?
“穿越”二字就像一柄无形的长刀,时时刻刻悬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