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的老脸出现在他眼前。
“夫君,好久不见。”女鬼只是一笑,脸上的皮肉就开始往地上掉,“我和你做了几十年的恩爱夫妻,你却为了我娘家的金矿,冤枉我父兄通敌卖国。”
“后又为了除掉我,设计陷害我与人通奸,划花了我的脸,把我关在后院蹉跎致死。”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害人的主意打到我们的女儿身上!”
镇国公瞳孔骤然紧缩,“阿芙……”
镇国侯府内,参差不齐的惨叫声接连响起,整座府邸的上空盘旋着的怨气令人望而生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苏月婳,她正坐在屋檐上掐着手中的葡萄,汁水顺着她的喉咙而下,但却尝不到半分的甜味。
这里曾经是她读书识字的地方,镇国公也曾做过她几年的老师,这府里的一砖一瓦她都无比熟悉。
只可惜……
苏月婳舔舐了嘴角的汁水,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镇国公曾与她的舅父是同窗挚友,两人更是曾经定下过娃娃亲,但在她舅父遭人陷害时,镇国公不仅不出手相助,反而还落井下石。
这府里不少的玉石摆设和古董花瓶都是从她舅父的仓库中搜罗而来的,她还记得那天火光冲天,她舅父被人拖出府邸,在镇国公的马前被斩下头颅。
彼时,尚且年幼的她还不懂,被吓得好几日高烧,清醒后想要去告状,却被母亲拦住。
只因狡兔死走狗烹,皇帝早已经不需要他们家了。
可现在苏月婳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查询当初的真相,究竟她舅父书房中的那些信件从何而来,而边防图又怎会丢失。
若非是因边防图被偷,上一任的燕王爷也不会战死沙场,而傅孤闻也不会身中奇毒。
这一切的一切,苏月婳必须要搞清楚。
她趁乱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用灵力从旁边摘了个灯笼,叫了个府里的小鬼为自己引路。
从这到书房的路上,苏月婳生前不知走了多少遍,但这回从她身旁贴身而过的丫鬟小厮们,都对她视若无睹。
书房上的铁锁精致复杂,但苏月婳只是用发丝一勾,轻松打开。
当初舅父一家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