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来的,”老妇人重重叹了口气,“说是搜查什么兵器,王府里见不到人,把老身都请出来了!”
“佛堂乃是清静之地,这群浑身杀孽的东西还要闯进去!”老夫人越说越气。
“母亲,且消消气,既然搜查过了,我那边也没接到什么消息,您就先去休息吧。”
“你叫老身如何睡得着!我可是问得清清楚楚!是你非要在朝堂上拿出那个什么证据来!还被太子反将一军!连国师都不帮着你说话!”
“你父亲战死时也是你任性,如今又是如此!我到底为什么生了你这个孽障!”提到故去的燕王,老夫人悲痛欲绝。
傅孤闻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任性了,天色已晚,母亲回去休息吧。”
傅孤闻说完,没理任何人,转了方向默默离开了正堂。
苏月婳听着他们母子对话,也没插上一句,只是道:“生死之事本就是人之所终,生人有生人路,死人有死人道。”
“不必太过于苛求,更没有必要把生死命定之事加到别人身上。”
“你……”老夫人听着苏月婳的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苏月婳看她一大把年纪还老泪纵横的样子,没忍住叫醒了魂小花,摇了点瞌睡花粉下来,这才让老夫人安静下来。
回房的时候却没看到傅孤闻,顺着气息找过去,他正一个人背对着月光坐在池塘边。
淡淡的月光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银,却又让人看不清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取了他身上的气息,即便是没有走近,苏月婳也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哀伤和孤独。
母子的关系,似乎并不和睦。
“我对我父母的事记得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离开得很早,我身边的人都不喜欢我,他们都说我煞气太重,不敢跟我一起。”
苏月婳默默道。
“你父母,离开得很早?”傅孤闻知道她此刻说的是自己的事,而非“苏月婳”。
“嗯,到了今时今日,已经连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有这么两个人,很模糊地记着。”苏月婳在他身边坐下,头刚好到傅孤闻膝盖的位置,傅孤闻一低头就能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