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而美满的日子务伶以为会持续很久很久,可就在十二岁那年的某个冬夜里,他和往常一样守候在木屋门前搓着手哈着气等待沐岑回来,凛冽的寒风却由于沐岑迟迟未归而仿佛在蔓延肆虐,时间被无限地拉长。
直到务伶感觉自己全身已经冻僵了,担心生病又得让沐岑变成曾经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便搓着手掩上房门转身走进屋内,自言自语低声道:“不要紧的,或许岑哥哥是遇到紧急情况堵在了路上。他明天肯定就回来了。”
他三步一回头地望向掩着的木门,最终还是没能等到沐岑,就敷衍着洗漱完将窗户关紧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原本想撑住到第二天,但奈何务伶还是长身体的年纪,抵不过冻了几个时辰后产生的困意,一钻进较为暖和被窝,便逐渐睡熟了过去。
翌日清晨,务伶是被喧闹的惊愕声吵醒的,他从中敏锐地听到“血迹”、“有人被抓了”的字眼顿时心如鼓擂,连忙穿起外袍随意踩着靴子就冲了出去。
务伶没等到沐岑的回来,只在两旁是小商铺的青石板路上,等来了一滩已经凝固的暗红血渍。
他站在窜动的人群中紧盯着那血迹,过了几秒发现它竟然往前流淌了一地!
然而务伶注意到周围的人似乎跟没看见一般,议论了片刻就将这个话题彻底掀了过去。
听见很快有专门的清洁工来负责,务伶攥住冻红了的双拳沿着血迹朝前方踉跄地奔跑去,他多么希望这不是沐岑所留下的痕迹,但看到旁人的视若无睹,当即被浇了一桶冷水,心头的那一小簇火苗彻底熄灭了
务伶不停歇地跑到了血迹消失的尽头,仔细环顾这条断路,身后方忽然传来一道毒蝎子盯上猎物的声音,却又带着笑意在说道:“呵,果然来了么。”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下一秒,务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被按在了地上,撞击出猛烈的巨响,砸得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一般。
他咬紧着牙关将呜咽吞了回去,抬起头嗔目死死地盯着慢步走过来的男人。
“放心,拐走你的那个邪妖已经让我们镇压住了。”男人仿佛心怀悲悯,温润如玉地又道,“你虽是天煞孤星,自然也有需要你的地方,不会有所苛待。”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