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务伶用铁链锁住双手双脚,起身朝国师作了个长揖,“国师!要把他带去哪里?请您明示!”
务伶的眼眶逐渐布起了血丝,喉咙里发出满含怒意的咆哮。
国师抖了两下宽长的衣袖把手横在腹前,垂眸睨了眼务伶,随即微挑眉梢道:“真像一只没驯化的野兽,就送去充军吧。”
闻言,暗卫略显诧异,低头看向这个尚未达到服兵役年龄的少年,送到那里和送死没有区别。
但他也不敢对国师的命令作出任何反抗,再次拱手行礼道:“是!”
见自己不会被立即斩首,务伶心底重新生出一丝期冀,让暗卫带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那道血迹,又不舍地望了一眼在远方看不见的木屋。
现在,该换成他把沐岑给救出来了。
只有自己仍然活着,便总有一天
“如今正值动乱时期,南边除妖一族集聚的地盘分裂成多个小国,是南伐统一的最佳机会!务伶将军觉得该当如何?”
自那日到军营,习武三年,征战三年,务伶看着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已年满十八周岁,俊俏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凛然之气。
他身穿盔甲战袍,不拘小节地支起一条腿坐在紫檀木桌上,擦拭着手里的长剑,微微偏头看向恭敬地朝自己行礼的士兵,“妥。”
“”士兵感觉到务伶应该是还有正事要办,顿时将龇着的大牙收了回去,“务伶将军有其他吩咐吗?”
务伶隐忍多年,终于等到了时候,他迅速收剑入鞘,冷着脸从窗缝处向外睨了一眼,“愿随我攻上那惑乱众生的国师府么?”
“在所不辞!”士兵立即弯腰对务伶抱拳,正色道:“将军打算多久行动?”
务伶一挥衣袖便移到了衙署门口,回头看向士兵,“你叫什么?”
士兵怔愣了一下,跟上务伶的脚步,龇着牙道:“没有名字,将军叫我犬牙就好。”
闻言,务伶脑海里闪过为自己取名的沐岑,随后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沉声答道:“此刻。”
望着务伶那豪爽的背影,犬牙将因亢奋而微微颤抖的手握在剑柄上,斗志一瞬间被点燃。
他们两人直接把国师府杀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