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银灰,你能与我契约么?”
话音未落,苗玥便用力朝卢砚修点了头。
苗玥看着卢砚修在玉石地板上迅速画了个样式奇异的法阵,再根据他平缓的指令一步步照做。
当卢砚修随意从桌上抽出一条长钉震碎成几节,面不改色戳穿苗玥的耳骨,苗玥也只是一声不吭地拽住他的袖口,默默承受这锥心的痛楚,缓过劲后仰头朝卢砚修笑了笑。
“需要抽出你的经脉,银灰。”卢砚修低声道。
他将沾了鲜红血渍的碎钉甩手一扔,似乎方才做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
苗玥再度重重点了头,“嗯。砚修,生辰吉乐。笑一笑嘛。”
察觉浓郁的瘴气正往卧房悄然钻来,卢砚修瞬间在仍向外冒血的洞孔施展法术,立即将苗玥体内最珍贵的那根经脉剥离了出来,动作干净利落。
感到喉间一股腥甜,苗玥垂下头,嘴角溢出一抹殷红,止不住地染透了干涩的唇瓣。
他缓慢失力地松开拽紧的袖袍,重新仰起头时,眼前已是交叠的重影。
一条夺目的银芒围绕在卢砚修四周,苗玥看到黑长袍迎风猎猎而动。
卢砚修站进法阵里朝他伸出了手。
只是苗玥还没来得及握住卢砚修,他的笑容同着身体一起被突然暴起的碎钉定在了墙上。
“阿砚!”苗玥看着阴翳的瘴气犹如鬼爪,伴随长嘶的夏蝉从法阵底部冲破而出,将卢砚修的身影彻底湮没。
可他越挣扎,碎钉便往体内刺入一寸,无厌地吸食着仅存的妖力。
正当苗玥眼睁睁感受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开始低声啜泣,忽然听到卢砚修传音道:“抱歉。”
“阿砚?”
苗玥的轻唤尚未传出,他模糊地看见自己的经脉由卢砚修的指尖缠着,随后果决地注进了瘴气里的那邪物之中。
邪物渐冉现形后,苗玥已听不到卢砚修与它的对话,缓缓垂着眼眸,“阿砚?”
随即,他轻微感受到卢砚修和邪物朝自己移过来。
“这是我的诚意。现在试试效果?”
忽然间,苗玥发觉自己开不了口,他被卢砚修囚禁在了无形的结界里。
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