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搬去京城,怎么会留下这样的事?”

    “这借据都在,总不会冤枉了人吧?”

    郑陵的目光扫过周围,嘴角微微勾起,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舆论之势感到满意,论品阶,他这个不入流的铺头可奈何不了齐廷山,但悠悠之口,就算是皇亲国戚再次都要掂量掂量。

    齐廷山负手而立,目光冷漠地扫视着郑陵与那男子的拙劣表演,心中微微冷笑。这两人分明是串通一气,怕是背后的江都县令也脱不了干系。若自己当真随郑陵去了县衙,这场对峙的输赢,便由不得自己掌控了。

    赵清岚早已悄然观察着众人的神色,唇角微微一弯,缓步上前,语调温和却不容置疑:“郑捕头,这等事关清白的大案,自然要查清楚。不过,有一事不明——我夫君乃当朝状元,已是入品的朝廷命官,便是陛下定罪,也需交由朝廷公堂会审,你这区区江都县衙,怕是不够格吧?”

    此言一出,郑陵脸色微僵,眼神微微一沉。

    赵清岚虽语气柔和,实则步步紧逼——齐廷山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是犯了滔天大错,也轮不到江都县衙擅自定夺。而自己方才的咄咄逼人,如今在她寥寥几句话的反击下,反倒成了越权僭越的笑话。

    果然,四周百姓的议论声顿时变了调:“对啊,齐大人可是朝廷命官,怎能被地方衙门随意拿问?”

    郑陵心中暗骂这群见风使舵的百姓,面上却强撑着笑意,拱手道:“夫人所言极是。但凡命官犯事,自有律法追究。不过此案牵涉江都百姓,理当由本官过问。至于最终如何定夺,仍要禀明上官。”

    赵清岚眸光微动,嘴角含笑,声音不急不缓:“既然郑捕头也知晓要禀明上官,那我夫君自会去府衙,甚至上京辩明此事,就不劳烦县令大人了。”

    郑陵眼神微微一闪,随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既然如此,不妨请齐大人、夫人移步府衙,亲自向知府大人说明此事。”

    齐廷山的眼神瞬间冷冽,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扫过郑陵,心中一阵繁乱,今日本想从母亲口中得到父亲的下落,没想到被这泼皮打搅,如今这江都县捕头竟还要步步紧逼,逼得他无处可退。脸色微沉,齐廷山几乎是咬着牙上前一步,低沉却冷冽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