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多想,齐廷山微微抬步,神色依然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严肃:“王山说这欠条是我父亲所写,若他能够将当时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下官把这钱拿了便是,自不会赖了他。”
知府听罢,挑了挑眉,目光一闪,轻笑道:“既然齐大人如此说了,本官必定秉公办事。”随后,他转向王山,冷冷问道:“王山,你怎么说?”
王山自踏入府衙大堂后便一直跪在堂下,此时听闻知府问话,他缓缓抬起头来,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堂下青砖之上。众人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已是苍白如纸,唇色发青,整个人更是在微微颤抖着。
就在众人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之际,王山的身子突然剧烈一颤,紧接着,他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摇摇欲坠地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声闷响,他重重摔倒在地,四肢抽搐不止,指尖死死扣住地面,指甲嵌入砖缝,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下一刻,鲜血自他口中汩汩涌出,染红了堂前的地砖。他的眼睛死死地瞪大,目光惊恐地望向郑陵,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想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些什么,可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最终连一个完整的字也未能吐出。
不过一瞬,殷红的鲜血在青砖之上迅速蔓延,刺目得令人心悸。府衙大堂内霎时陷入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慑住,一时间无人出声。
“快叫大夫!”最先打破沉默的是知府,声音中透着几分急促。
衙役闻言,立刻回神,匆忙朝外跑去。
郑陵则当即上前,蹲身探了探王山的鼻息,又摸了摸脉搏,指尖微微一颤,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大人……没气了。”
此言一出,众人心头猛然一震。
知府皱眉,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痛惜又似无奈的神情,缓缓摇头,语气沉重却不失指责之意:“齐大人,不过区区五百两,何至于下此狠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齐廷山身上。
齐廷山眉头紧蹙,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片刻竟未能立刻反驳。他虽镇定自持,此刻却不得不承认,这变故来得过于突然,以至于他一时间竟生出些许错愕。
赵清岚则是人群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