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一个银红色的影子如一道风将那小儿卷起。
等众人反应过来,姜小满已怀抱着锅铲小童回到原处,手中峨眉刺抵着他的喉咙,“要是不想我将他丢进锅里,麻烦快点让开!”
薛老大给阿彪使了个眼色,众人果然慢慢退散。
姜小满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更轻松一些,但修为比她高的人却能一眼看出,她刚才将所有真气一次运出才能使出这样快的身法,此时已行将力竭。
强者为尊的世界,心不够狠,便注定要一败涂地。
再好看的戏码到了尾声也总是无趣,而林月升通常不会等到散场才离开。他心中已无波澜,趁着他们胶着,便要飞身而去,却听得一阵刺耳的声响。
“咻——”
姜小满脚上似乎被什么绊住了,怀中小儿趁势将她用力一推,跳了下去,霎时间,天地倾覆,她整个人被往前一拖,后脑勺往后一仰。
吾命休矣!
短短一瞬,姜小满只能看到高高的梁柱上面挂着的四五对红纱灯笼,还有,一串串反射着丝光的彩缎红绸。
暗处坐着一个人。
迷糊间,她的魂魄似乎飘进了一间新房,外面的客人还在觥筹交错,鼓乐喧天过后,房里只留下了神思不属的新嫁娘。
壁上烛影成双,心绪也随着火光上下跳动。
她那朗月清风的意中人却似乎很是不解风情,今天这样的好日子,没有穿上吉服,只是着一身月华般的长袍,似乎是要用清晖隔绝那血般红艳的繁世,就像一轮孤月。
前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果然,还得是老本行啊,用这捕鸟用的圈套一下子就抓住她了。”
姜小满一个激灵,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头顶上这人,不正是让她落到这番田地的始作俑者吗?那人显然一直坐在此处喝酒,只是酒宴设在天井处,竟然无人看到不加掩饰坐在此处的他。
在坠地的疼痛感到来之前,她紧紧闭上双眼,心底的一丝不甘,驱使她一个旋身用力扯下柱子上的红绸带。
“哐啷——”
两串灯笼掉下来砸在了地上,一下熄了火,牵连着的绸带一直扯到了林月升袍角边,他却仍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