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真的这么说?那可不是当众揭人的短吗?”
姜小满有些忍俊不禁,看来七娘的性子果真刚强,不管这件事是否与鸣仙有关,她这么做,少不了得罪人了。
“公主。”清涟作证,“我这个哥哥呀,别的不行,就属这嘴皮子功夫厉害,他学谁,向来都是一字不落的!”
在场几人皆笑出了声,只是陆昭明想着姜小满刚才所问,不由摇头,“不止如此,朱老板联系商会各家,要状告醉春楼。”
“唔?”
姜小满一惊,站了起来,“告什么?”
“告醉春楼里面的公子楼,实则是男妓馆,亵渎王法、有伤风化。”
姜小满秀眉微蹙,“有伤风化?若这么说,所有青楼都不应该存在啊,单单告公子楼是什么意思。”
“因为醉春楼的男馆是第一家,也只能是最后一家。”见她困惑,陆昭明解释道,“大祈开国皇帝时始,便有‘男为娼、杖一百’的律令。但虽然醉春楼的公子表面上从不留客过夜,但难保不会有例外。”
“我明白了。”
姜小满身体里有着原身的记忆片段,她对这个世界的规则多少还是了解的,在大部分事情上,祈国与历史上的封建王朝无甚区别。
“呵——”
她嗤笑,“自古以来,青楼里无论是歌姬舞妓,还是清倌红倌都不足为奇,但兔爷却是例外,就算有龙阳之癖者也要暗中行事,或将男子伪装成女子。更何况,兔爷一般还是服侍男子,像醉春楼这样招待女客的青楼更是闻所未闻。”
只是近些年来卧雪城商贸发达,渐渐有女子和离后雇人帮着做生意,有钱的寡妇也不少,才会有醉春楼这样的地方。仿佛这个花花世界的缩影,姑娘中鲜有能纯粹卖艺的清倌,公子们却只要展示才华便能收到无数追捧。
但这依然不被允许,哪怕女人们去醉春楼不过是为了聊天散心。
陆昭明见她忽然像孩子般的恼了,颇觉得有意思,笑得一脸宽容,“便是这个道理。”
姜小满张口欲言,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念头忽又一转,没了争辩的兴趣是了,关于这件事,哪怕是在现代世界她恐怕都很难和一个男人谈论,何况是现在,她又能和一个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