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升心领神会,“的确太过凑巧,据说醉春楼往年宴客也有在花厅的,朱夫人是醉春楼熟客,不会不知道,只不过,她若执意说是因情急一时未想起,却也说得通。”
“对,但你记不记得你抄那份留剑山庄的名单?”
姜小满脸上神情渐渐冷肃,“为何他们偏偏都出现在这两个案子中?到底梨花坳女子失踪案与这个投毒案有没有联系,朱夫人和鸣仙之间的关系对案情有没有影响?我总感觉,朱府里面一定还藏有什么秘密!”
林月升也起了身,缓缓走到窗边,“你还要再去一趟?”
“对,只是还要等入夜。”她眼尾一挑,又恢复了平日浅笑的弧度,“若林大人不嫌麻烦,白天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官府虽然封锁了醉春楼,勒令暂停营业,但此处毕竟是一大群人的居所,因此门口派了人看守,划了几间房子,让里面的人暂时分了男女挤在一处。
等姜、林二人去到醉春楼时,正好看见谢琅和忠伯带了仆人,皆服缟素,从里头走了出来。
姜小满上前和两人打招呼,“忠伯,你和谢小少爷这是要去哪?”
“公主。”忠伯朝她行了个礼,“官府昨晚已将七娘交还给我们了,老奴和少爷是要去棺材铺子看看做好了没有,也好让七娘早点入棺。”
“原来是这样,两位还请节哀。”
不知是否她的错节,忠伯的须发似乎一下白了不少,看起来,竟是比昨天宴上沧桑许多。
她说着,转头看向谢琅。
谢琅就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在他面前连林月升都算得上健硕,眉眼之处和七娘颇有几分肖似,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现在肿的老高,被拉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忠伯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叹气,又摸了摸他的发顶,才转过头,“公主、这位大人,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快去快回,就不在这耽搁了。”
“二位请便。”
看着马车远去,想到小琅未卜的命运,无奈之感顿生,这个家,以后便只剩下这一老一少了。
林月升低声问她,“谢七娘和她这个弟弟,你怎么看?”
姜小满回忆道,“谢家原也是诗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