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在中尚署做了个小官,一不小心卷进了受贿案,全家遭殃,只剩忠伯将两姐弟带了出来。几人快要饿死的时候,谢七娘自己偷偷进了青楼,后来老鸨病死了,七娘用多年积蓄接手了醉春楼。”
“她弟弟谢琅今年十七,从旁人口中听来有些骄纵,自考过童生后学业进展不大,上次州试铩羽而归,大概这也是七娘着急转行的重要原因。”
“唔。”林月升点头,“他年纪不小,家人似乎却还是将他当成孩子,不过,他对姐姐的孺慕之情似乎是真。”
姜小满肯定道,“这种相依为命的感情,自是不用怀疑。”说着她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你该不会是怀疑谢琅吧?他昨天压根没去酒席,昨天东城的湖面结了冰,他一大早便和小厮跑出去冰嬉了,好多人能作证。”
“我什么也没有说。”林月升说着,便朝里面走去,却碰到脸色铁青的聂三迎面走来。
“他们走了?”
见聂三不住往远处张望,小满有些不解,“你说的是小琅和忠伯?他们刚走,怎么了?”
“那个老东西,不在灵前守着,怕我将小琅带走,竟然趁我有事将小琅拐走,七娘既然是我义妹,她不在了,小琅自当由我管教,他算哪根葱?要不是看他年纪大我早就不客气了。”
聂三越说越是愤慨,“嘿,罢了!这是谢琅的家,他们今晚难道还能不回来?”
清官难断家务事,姜小满只好引开话头,“聂三爷,我们现在要到现场再看看,你要不要和一起去?”
“不行了。”
聂三摇头,“ 刚才我都听到了,那些官差在墨棠房中找到一袋珠宝,那家伙果然有问题!这里有官差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现在便要出去查一下,要是让我查出来墨棠和七娘的死有什么关系,他就惨了!好了,我不多啰嗦,等今晚至多明天,我一定会带着结果回来的。”
说罢,他便牵过马出去了。
“珠宝?”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步入庭院。
昨天迟县尉早打了招呼,官差并未阻拦,他们长驱直入来到了前楼,姜小满凭着上次的记忆来到墨棠房间,果然见到了迟县尉。
“怎么样,听说你们找到了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