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氿慈似乎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和人打一架了,如今哪怕是有些狼狈,脸上也是带着肆意的笑。
他的身上受了伤,干脆直接将外衫脱了,正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露出大片的胸膛腰腹来。
正午的骄阳正好,江氿慈却并不觉得刺眼,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膛处的一道长长的伤口,他并没有及时处理,但是如今鲜血已经凝固了,甚至还有些发黑。
只要轻轻晃动身子,甚至还带着深深的痛意,但正是因为这样的痛意才在时刻提醒他,他刚才败了,甚至差点被杀掉。
他伸出指腹轻轻的划过结痂的凸起,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异样的畅快来,他很想将这样的伤口还到沈南意的身上,还要更深,更深一些……
“咻——”
一支利箭划破长空,传出清亮的呼啸声,直直的朝着江氿慈的头颅而去。
江氿慈眼神一凌,却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偏头,利箭便是擦着江氿慈的脸颊射了过去,力道之大,跟前的一根翠竹直接被利箭贯穿,然后在面前轰然倒地。
江氿慈伸手摸了摸脸颊上的温热,看着手上的鲜血,嘴角裂开一个笑来,“沈南意,你还真的是睚眦必报的,呵,我喜欢……”
他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的癫狂。
“保护王爷!”
江氿慈淡漠的看着身后的黑衣人,轻哼一声,知道如今自己带着的这几个人明显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便是直接调转马头逃命去了。
但是在江氿慈逃跑的背影上根本看不出丝毫的狼狈,只有炽热的癫狂,他一边兴奋的嘶吼着,一边还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沈南意,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驿站内,方芷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却怎么都睡不着。
沈南意说他们今日就在这里歇脚,等大天黑之后才继续前行,现在离天黑到还早,但是方芷躺在软榻上怎么都有些不安稳。
想了一会儿方芷干脆坐起身来,捏着那块玉佩去找沈南意。
好在方太傅并没有直接说明这些东西是给谁的,也没有提到方芷的名字,否则的话方芷的身份估计也是保不住了。
当初方芷和方若初诞下的时候是双胞,只是那一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