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春一边观察着江漫雪的脸色,一边小声地说道。
江漫雪吃到一半的瓜瞬间不香了,面上的轻快如潮水般渐渐褪去,眉宇间晕开了些许愁思。
沾上香瓜汁水的粉嫩唇瓣轻轻抿着,泛着水光的唇瓣如同蒙蒙细雨下含苞待放的桃花瓣,娇艳欲滴,诱人采颉。
橘如半信半疑。
“娘娘,您先别着急,这事会不会有蹊跷?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一病不起了?”
不怪她多想,实在是二小姐回去时,低下头的瞬间,目光如同躲在暗处正吐着信子的毒蛇,看着很不善。
“有没有问清楚具体病症?”
“问了,但对方含含糊糊半天也说不清,只说让您尽快去江府。”
江漫雪好看的柳眉皱得更紧了。
前世今生,江玄对她这个女儿一点儿都不好,不仅任由妾室和她的女儿骑在江漫雪这个嫡女头上,还在上一世,她被莫子卿逼到绝路,拼死回娘家去求助时,无情将她赶出家门。
她冒着大雨在府门口跪了一天,她这位父亲才终于现身。
不过他却不是来帮她的,而是冷冷地说,这就是江漫雪善妒,不许亲妹妹进太子府的报应。
还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死,也要江漫雪死在太子府。
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不配为人父,以他一贯的尿性,病重十有八九怕是装的,为的就是骗她回家。
但江漫雪心里还是放不下,万一,他真的病了呢?
说到底,她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江玄的,父女一场,去看看他也无妨,若是他果真病重,她便让人去请太医为他诊治,如若不是……
左右老这么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出门儿活动活动筋骨,权当散心消遣了。
江漫雪立马让橘如带了五个二等丫鬟陪她坐上马车,启程去江府。酣春留下照顾梅见和杏月,以防莫子卿趁她不在,对两个丫鬟下黑手。
马车刚刚离开,不远处拐角走出两道身影,一人站着,一人端坐于紫檀木雕花滚金边的奢华低调的轮椅之上。
清风吹起他额角碎发随风飞舞,斜阳照在他的身上,给他月白色身影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男人庄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