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殿时,太子朝赵玄祐看了一眼,便愤愤离去。
赵玄祐恍若不知底走下台阶,赵岐却不知几时溜到他的旁边,不怀好意道:“他的报复心很强,你要倒霉了。”
对上赵岐的目光,赵玄祐轻笑一声:“殿下应该比臣更先得罪他,看起来还没有倒霉,臣似乎也无须担心。”
赵岐没想到赵玄祐会这样回答,冷哼一声,亦扬长而去。
出了行宫,便有太监领着他们去各自居住的院子。
眼看着其余大臣一个个离开,赵玄祐瞥向身旁的裴拓,裴拓亦正好在看他。
“看样子,赵大人跟裴某要在此居住两月,叨扰之处,还请赵大人见谅。”
“都是同僚,裴大人不必客气。”
裴拓淡声道:“内子身体不适,时常咳嗽,想来赵大人已经知道了。”
昨夜那剧烈的咳嗽,赵玄祐当然知道。
半夜被吵醒,谁都会不高兴。
昨天夜里,连素来乖巧柔顺的玉萦都有了起床气,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好久才睡着。
“既是尊夫人身体抱恙,旁人岂有责怪之理?”
“多谢赵大人体谅,”说到这里,裴拓又道,“今日明德殿内的事,赵大人提前知晓吗?”
“裴大人说的是教导七殿下武艺之事?不知。”
裴拓微微一笑:“之前在宫中的时候,陛下跟臣提过此事,臣举荐了赵大人。”
皇上让自己教导赵岐,是裴拓举荐的?
赵玄祐跟裴拓没交情,赶路这几日混了个眼熟而已,他为何举荐自己?他是孙相的乘龙快婿,以孙相的老谋深算,裴拓应该不会在皇子中站队。
那他说这话是为了跟自己拉近距离?
面对这位京城有名的美男子,赵玄祐原本没什么感觉,突然又想起昨晚在驿站发生的事。
当时玉萦站在走廊里怔怔发呆,似乎就是在看裴拓的背影。
往后这两个月真要一直住在一个院里,只怕她还会去看人家。
赵玄祐莫名有些烦躁,淡淡说了句“多谢”,算作回应了裴拓的搭话,便目不斜视了。
很快太监将两人带到别院的尽头,发现果然是住在一个院子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