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掸了掸黑纹大氅上并不存在的灰,淡淡道:“任他是皇子也好,街边乞丐也罢,于我,都没有任何分别。”
“现在的他,不过是我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懂么?”
珍珠般的黑眸没有一点温度,衣着首饰皆为上等。
凤温浅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的世界唯我独尊,没有任何人能越了她过去。
凤府爱她,以至于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珍宝摆到她的面前,就连皇上,也对她和颜悦色,从不假以辞色,宛如亲生。
凭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成拳,夏凝月眼中隐有恨意闪过。
俩人同是高门嫡女。
她是晟兰第一美人,自己则是晟兰第一才女。
论名头,显然是她的听起来更有才气。
可为何,她却要活的小心翼翼,族规让她必须保持一副清冷才女作态,外人面前,她连一个笑容都不能有。
凤温浅却能随心所欲,在家里养一群供自己取乐的玩意都没事,甚至还有大把人捧着她。
越是对比想象,心里的嫉妒就如杂草般疯长。
……
罢了。
再怎样心高气傲,三年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而自己却有前世的记忆,只要把凤温浅哄好,让她时常来夏府小聚,为她和段焱烨的相处创造机会,说不定就能改变前世惨死的命运。
还有那个人……
思及此,夏凝月心平气和,瞬间换上一张清冷面容,表情管理对她来说已如呼吸般简单,“浅姐姐,我知你身为凤府嫡女,背靠数座大山,自然不怕他,可妹妹我却因为这个梦担心的日夜难安,已经好几日睡不着觉了。”
温浅:“……”关我啥事呢妹妹?难道要我给你唱安眠曲吗?
“有话便说。”她冷冷道,耐心已然告罄。
“浅姐姐……”见状,夏凝月话语一凝,有些没底气的小声说:“若是你能……常来夏府小住,顺便带着那位段…严业,自是极好的。”
“噢。”
“我懒得常来你们府,不过你要想上凤府,倒没人拦着你。”凤温浅淡淡道,说完转身欲走。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