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就算把她打死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夏凝月这就不了解她了。
凤温浅虽喜爱看人在她鞭下哀嚎,可活活把人打死却是没有过的。
见实在聊不出什么,她也不愿再浪费时间,凤眸一瞥,转身要走:“若你只有这些戏言要说,我便先回去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夏凝月死死拽着她的衣袖,状若疯狂:“前世你死的早,我却瞧的清清楚楚!三年后,段焱烨率炆胜国铁骑踏破晟兰之时,江离雪就骑着马跟在他副手边!”
对着凤温浅的背影喊完这么大一段话,夏凝月眼眶通红,小口小口喘着气,似乎真的害怕她不信自己。
然而凤温浅只是回头笑笑,伸出一根瓷白的手指按在唇前,黑曜石般的瞳孔中蕴着戏谑。
“嘘——”
“喊这么大声,可别让那边两位你害怕的人听见了,”她眉目弯弯,轻声道:“夏府的‘淑女典范’。”
“唔!”
闻言,夏凝月赶忙捂住嘴,面色惨然,大眼中满是惊疑。
是、是了,这里的凉亭,离那边不过十数米远。
他们不会听见了吧?
留下夏凝月一个人在原地惴惴不安,温浅衣袂飘然,从容不迫回到园中。
段焱烨仍维持着她走时的跪姿,身姿挺拔,腰部直的有如松柏。
她又不着痕迹的瞥了眼一旁候着的丫鬟,后者垂着眸,即使穿着一身最朴素的浅绿衣裙,站在一旁也像标兵般笔挺,明显是练家子。
不知道俩人有没有听见夏凝月说的那句话,不过她也不在乎。
段焱烨跪了有小半个时辰,初春时节,寒意从腿部不断蹿升,下身很快便没了知觉,他低着头强迫自己意识清醒,就闻到一阵馥郁的浓香,余光里黑纹裙摆拂过,上头冷冷传来一句: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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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微风仿佛裹挟着凛冽的刀子,将几名下人吹得瑟瑟发抖。
一人瑟缩着抖了抖肩膀,对旁边拎着水桶的同伴道:
“匪尧,你有没有发现,打从那个严业来了之后,小姐都不怎么揍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