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焱烨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白天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他用了秘制的药膏,想来这点活动量应当无所谓。
有了主意后,他起身,从桌上随手抄了块黑布蒙在脸上,没有惊醒熟睡的舍友,一阵风般消失在房中,朝凌天院赶去。
凤温浅是凤相唯一的女儿。
若伤到她,或让她出了什么事,凤羽定然不放心凌天院的看守强度,会给她加派侍卫,这样于自己的行动不利。
只有如此,才能让凤温浅既减少出院次数,还不好意思告诉凤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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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人静,正值丑时,凌天院静的没有一丝响动,似乎连植被都不敢放声呼吸。
一双如狼般阴戾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主院,两幢房舍间,段焱烨从暗处显出身形。
他转着手中匕首,缓缓朝凤温浅所在的主屋走去,在开门时,忽地停下脚步。
等等。
哪里不对。
他眼神一凝,右掌朝身边轰去,挡住了那人袭来的拳劲,左腿踹出,与左侧另一个人缠斗起来。
几番交手下来,段焱烨上身的伤口隐有迸裂的趋势,他意识到久战对自己不利,于是双脚在原地一蹬,身子向后迅速飞出,退至五米开外的树下,抬头看过去。
主院恢弘的屋檐下,站着两个包裹在黑衣中的人。
暗卫么?
不……
脚下不着痕迹的后退半步,将自己处于一个进退皆可的位置。
然那两个人就站在檐下,像门神般静静立着,既没有上前追战的意图,也没有一丝进去叫醒主人的迹象。
段焱烨心中不禁泛起疑惑。
经过方才短暂的交手,他感到两人的攻击方式有些熟悉。
自己最近一定在哪遇到过用这种武学的人。
那是……
脑中的记忆被唤醒,段焱烨俊眉一挑,瞳孔逐渐放大,眼里满是愕然。
这种路数的武功……
和十日前,他去洛兰皇室祠堂寻密卷时,交战的皇家暗卫。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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