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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她私底下拥有的银两、铺子,以及其他难以合计的首饰宝物。
如果谁娶了凤温浅……怕是几辈子都不必为银钱发愁了。
段焱烨不得不怀疑凤相的贪官程度。
他的神色太过复杂,温浅无法忽视,抿了口茶,淡淡道:
“这么中意我的闺房?”
段焱烨:“……”
独属那人的清冷语调在耳边回响,听不出情绪,他硬着头皮转过脸,就见刚才被刻意忽略的深木宝座中,凤温浅倚靠在其间,正调笑的看着他。
那笑意实在奇怪,不似往常使坏的预兆,反倒让人形容不上来。
简直是……温柔?
段焱烨心里霎时警铃大作。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温浅对霓裳勾了勾手指,后者立马会意,摆上一盒物体,段焱烨没关注,大部分目光都被那根白皙的拇指吸引。
她指骨生的极美,又长又细,透出的骨感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被惩罚时,段焱烨曾无数次的将视线锁定在这双手上,以此消减身体的疼痛。
若非亲眼所见,决计不会有人将这手和那根黑骨鞭联系在一起。
“小姐,好了。”
“嗯。”
凤温浅略微颔首,睫毛如鸦羽般扫下,霓裳瞥了眼他,然后恭敬的对前者行礼退下。
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而后再无动静。
霓裳走后,内室只剩下他们两个,静的针落可闻。
他抬眸看了眼凤温浅,后者面色淡淡,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看不什么情绪,反倒是他有些心神不宁。
喝完茶,温浅将茶盏置于桌上,指了指宝座对面的位子,对他道:
“坐到那边去。”
闻言,段焱烨缓缓动身,足下像有千斤重,紧缩着的眉头一直未曾舒展。
待他好不容易挪到座椅上时,侧面传来哗啦啦的落子声,清脆如注,他扭头,便见凤温浅撩起一手黑子,几颗棋子从她手中滑落,黑与白映照分明。
他恍然。
原来方才霓裳摆出来的是这个东西——
一副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