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是阳谋?
他半信半疑的退兵,对方果真没有再追,可他也不敢贸然离去,毕竟吃了这般一场大败仗,且又一次失了雪儿……
思及此,远处传来一阵雀跃的喊声,他惊喜抬首,就见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儿骑着马对他招手,虽灰头土脸,可胜在神采奕奕。
江宇陵愣神,他莫不是忧思过度,出现幻觉了?
马蹄声止,江离雪唰的翻下来,半月不见,父女俩开心的抱在一起,江宇陵轻拍她的背脊,老泪纵横:“雪儿!你没事就好!是父亲没用,父亲对不起你!”
此刻,纵有千般武艺、万般谋略,皆化作无力,他没有保护好女儿,让她置身危险的境地,险些酿成大祸。
“我……”感受肩膀上传来的湿润,江离雪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捏紧外袍,好像又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父亲不必自责,”江离雪摇摇头,眸中划过一丝复杂,“女儿这半个月……过的很好,您当初一再勒令我回家,是我太过任性,率性而为。”
在牢中的那段时间,面对阴暗的囚笼,她曾无数次自省。
自己将战争当成儿戏,这,即是轻狂和无知造成的代价。
但是……
寒风渐涌,吹动青丝,江离雪拢了拢温暖的玄色外袍,转身望着平原那边的边轶,唇角微扬。
就算重回半月前,她也不会后悔此遭经历。
毕竟那个人,可是真正教会了她战争的残酷啊。
她暗下决心,回去就和父亲学带兵打仗,假若还有机会和洛兰再战一次,绝对要亲手打败那个人,看看她的面具之下到底是什么样子,再放了她……
正想着,一个人影从身边走过,江离雪抬眸一看,原是严业。
后者穿的劲装破破烂烂,浑身鲜血淋漓,几道伤口仍往下滴着血,他却面无表情,好像受伤的不是自己。
“将军要返程了么?”
江离雪皱了皱眉。
江宇陵也沉声道:“严公子,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了,还是先包扎一下再动身吧,另,之前塔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究竟是如何逃脱,又为何和小女一同前来的?”
“难不成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