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进嘴里的液体。
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是我的味道。
飘忽中看见厕所另一边的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清扫厕所的工具，上面满是污垢。
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耳膜，铃声好像响了。
“哎，接下来怎么玩。”
“你不是喜欢画画吗，给她用血在脸上画个画吧？”
“哈哈哈哈可以啊，喂，之后你要把自己清理好再回去哦。”
……
如果只是画画，今天这个关过的还算简单。
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从我脸上抹了什么，然后甩了甩手，笑着说。
“哎呀，没颜料了。”
我眼睁睁看着她从兜里摸出一把美工刀，“噶拉拉”的推开刀刃，刀片上倒映着她可怖的笑容，像地狱中的厉鬼。
“我们再弄点颜料吧。”
旁边有女生提醒道。
“你往她不好意思给别人看的地方划，免得她去告状。”
“哈哈哈，她不敢告状的啦，不过你说得对。”
她拿着美工刀靠近，嘴里还念叨着。
“不要乱动喔！万一我手抖可就不好啦。”
我妥协的闭上眼睛，一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脑中闪过早已不知去向、面容模糊的母亲，终日酗酒的父亲，年迈的奶奶……
我终于下定决心。
就在我准备鼓起勇气将美工刀夺过来的时候，忽而，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激动起来，挣扎着喊：“缪……学姐，缪学姐！救救我！”
可是，想象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那抹美丽的身影怔了一下，转头看向被三人围住的我，然后露出一个无比冷漠的神情，走了过去。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愣住了。
一个女生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脸，“你瞎喊什么？人家是学生会长，凭什么帮你？”
再然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视线不断变形溃散，那美丽的轮廓也模糊不清，逐渐和其他人的面孔混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