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耕一听这话,人就慌了。
五、五毛八?
这也太贵了吧,完全越出了他跟向晚姐之前预设的最高价格了。
他还想讲价,可面对陈书记跟李梅天衣无缝的唱和说辞,他竟找不到一句话可以争论。
一个讲成本,一个摆事实讲公道。
就他这种愣头青哪斗得过,直接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他转过头,可怜兮兮地求救:“向晚姐,这怎么办?”
赵耕也不傻,他知道他是斗不过潼宁村的这两只一老一小狐狸了,可好在他还有向晚姐。
看向赵耕这一双刚出社会,还带着清澈天真大学生气的眼睛,她好似并不意外他铩羽而归。
从刚才就一直默不作声的南向晚,这才出面主持大局。
她之前就观察着村公所那一面斑驳的石灰墙上,上面粉刷着“发展特色畜牧,振兴国民经济” 的标语。
很新,十分醒目,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村子对美好未来的殷切期盼。
她轻笑了一声,期盼着什么美好?
是由南倩倩来带领着他们,大力发展潼宁鸡的养殖业吗?
可问题是现在南倩倩恐怕已经是黔驴技穷,将他们给撂在半路上了吧。
所以现在该急的不是她,而是他们。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份收购合同,然后放在陈支书面前那一张木桌上。
陈支书坐在桌前,看似悠闲松驰,可背脊却是挺直的,这说明他并没有真正的放松,他只是在试探,在评估,在跟他们“对弈”。
由于赵耕出场,轻易被打败,所以他面对南向晚时,也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紧张感。
而会计李梅坐在一旁,身了一件朴素的碎花布衫,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她更是没将两人看在眼里,神色全是稳操胜券的样子。
南向晚微笑着说:“想必陈支书这价计算的是散户价吧?我之前查过畜牧站记录,潼宁村去年鸡瘟存活是八成,虽说比别的鸡苗存活要高,但也不至于高出天价来吧。”
陈支书只说:“一分价格一分货嘛。”
“是吗?那即便是如今的饲料票不好弄,你们手里积囤着大量的鸡苗,也不打算出手了?”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