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您转告,在下家中恐怕要出大事了。”
丁千户笑道:“杨兄危言耸听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圣上就算相信供词内容,也会装作若无其事低调处理,毕竟掌握浙江财政大权才是至关重要,要不然圣上拿什么跟满朝文武百官斗?”
“呵呵!初入帝都,圣上在朝堂上真的是孤家寡人,短短几年能闯出现在这个局面,未来我们这些宦官与朝堂上文官必然会再次针锋相对…”
杨飞虎要递还供词道:“丁兄看的透彻,圣上想要制衡文官集团,必然会重新启用二十四衙门的宦官。”
丁千户摆手道:“供词您拿去就是,丁某还是开头那句话。”
“今日只为与杨兄交个朋友,给自己和家人多留条后路,万一哪天丁某遭遇不幸,还望杨兄可以善待我的家人。”
杨飞虎收起供词道:“丁兄,难道您不看好当前的局面?”
“唉!”丁千户叹气道:“胜负犹未可知,自秦到明,宦官无非是替圣上咬人的狗罢了。”
“需要时放出去咬人,不需要时杀了以平民愤,这一点你我应该都很清楚。”
杨飞虎默默点头道:“丁兄坦诚相待,杨某诚心交下您这个朋友。”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丁千户咯咯咯笑了几声,拿起茶碗轻轻向前一推,杨飞虎明白是送客的意思,起身拱手告辞离去。
朱国治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正举办官宴为新到任的官员们接风洗尘。
杨小龙越来越烦这种应酬,每次宴会都是千篇一律,除了吹捧就是套话。
尤其不少新到任官员,为了巴结朱国治,对自己不断拍马迎和,时间一久听得多了开始有些厌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