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极为欣赏的人,但你若贪墨国库,我是不会对你徇私枉法的。”
见对方一脸不满的模样,张璁缓和下口气道:“龙生九子,虽各有不同,但以你父亲的品行,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魏综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张璁也抬头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跟本钦差讲讲苏属地区的实际情况吧。”
思索了片刻,魏综勉强答道:“我与巡抚金大人执掌苏属地区一年,恰好赶上白莲教作乱。”
“我们也不容易,四处找富商地主们募捐,动员本地富户慷慨解囊,那些有钱人岂是那么容易出资,尽拿陈年旧米,破衣烂布来糊弄。”
“我们不过是用些强硬手段,也好为河南灾区多筹措一些物资银两,如今就因几名小官弹劾,让圣上和朝廷猜疑,真是领人心寒齿冷。”
张璁见魏综说的如此真切,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也不能怪圣上和朝廷,京师大员们要总揽全局,有官员入京弹劾,朝廷就必须得查,概莫能外。”
“听说你和金时舟贪欲了不少捐款,还贪墨府库银两购置家产,可有此事?”
魏综喊冤道:“天地良心!我们只是用些手段,让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多出些银两和物资。”
“他们就勾结几个县令诬告我等,既然您已经来苏属,尽管到下面去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天下的官员哪有不打自招的道理,朱国治暗中袒护金时舟,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但张璁可不是好糊弄的。
第一次审问无果,张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晚上与朱国治在馆驿碰头协商时,张璁试探朱国治道:“今日审问魏综,他一上来就跟我套近乎,张某断定他身上绝不干净。”
朱国治也不露声色道:“苏州虽然疑点重重,可现在毫无头绪,张大人认为该怎么查呢?”
想故意激朱国治一把,张璁眯着眼道:“朱大人在浙江查贪腐案的时候不是很有办法吗,怎么到了苏州就一筹莫展了?”
知道给自己下套的朱国治,反而开始误导张璁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贪官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非是为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