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兄,你最好不要忘了,咱们是一条阵线上的人,如果我哪天倒了,你江浙总督就少了一条臂膀,到时朝廷派其他人来,能有我在位好使不成?”
朱国治瞟了金时舟一眼道:“金兄,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所以这次我才会暗中通知你。”
“希望你能收敛下自己的行为,不要再做出这等违法乱纪的事,你要知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对了,上次给你写的信可销毁了,别被人盗走书信,到时倒霉的可不止你一个,连我都要受到牵连。”
金时舟哼哼两声道:“读书做官无非是为了两端,一是效忠圣上为民做主,二是为自己某利给子女铺路。”
“但凡两端都能兼顾,我金时舟也不是一定要为难你这顶头上司,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多想自己和家人一些。”
“至于你我之间交往书信,早就都被我藏了起来,你完全可以放心,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藏在哪里。”
朱国治心中恼火,自己好心救他性命,他却对自己留心眼,还要拿书信威胁自己。
语气变得不善道:“金大人,做官,做人,就算七分想自个,也得有两分想着朝廷,剩下这一分再替别人想想。”
说完一甩袖口扬长而去。
杨小龙半道上车对朱国治道:“岳丈,咱们是回杭州,还是在苏州住几日再离开?”
朱国治叹气道:“留下住两日再离开吧!”
见岳丈脸色不悦,杨小龙小心问道:“钦差已经离开,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唉声叹气?”
朱国治欲言又止道:“做人难,做官难。不做小人,做个好官,才真的难。”
这什么哲学?岳丈想表达什么?杨小龙没听懂,不过也没纠结,继续说道:
“岳父,馆驿每日嘈杂,不如暂入我府中居住,两日后咱们启程回杭州。”
钦差离开第二日,苏州的富商地主便纷纷上门来讨要白银,金时舟和魏综信守承诺,将拆借的银子如数退还,还按照最低的利息以示酬谢。
全苏州城的钱庄再次热闹起来,富商地主们都拉着银子去存。
杨府再次府门大开,一箱箱白银被搬入金库中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