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忽然停了嘴,大家也都安静下来,祭天相伸过手去,让如月那儿能亮堂一点(从刚才到现在,祭天相手上一直都燃着一小团火苗——身为法师的他总是在各种黑暗的时刻担任“火炬手”的角色)。如月打着手势示意了一下,玉珑和祭天相心领神会——在这块洞壁的背后有个空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有阿江不懂,因为他看不懂“九度音”里面的手势含义,只能丈二和尚般摸摸脑袋。
玉珑微微冲如月点了点头,于是如月猛然发力,一掌就击穿其实并不厚的洞壁,“哗啦啦”的黄泥坍塌同时,如月已经揪住了洞壁背后的偷听者,一下就把他拽过了洞壁摔在脚边,发出“哎哟喂呀”的细声哀叫。
祭天相把手上的火光凑近了一照,看清了这是一只有小腊肠狗那么大、胖的不成体统还挺可爱的地鼠,正捂着眼睛蹲在地上发抖——于是他身上缎子一样的皮毛就在火光照耀下闪着光。
“哇!”地鼠细声细气地尖叫,带着南方口音,还像人一样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找一种甜美的、名叫‘萨奇萨奇薯’的植物块茎,这里地道很多,或许我们只是偶遇,我会消失的,很快,我保证。”
“我更想剥掉你的皮,把你变成餐桌上的烤肉。”玉珑笑嘻嘻的,一脸坏笑的威胁它,“你很肥,而且据我所知老鼠肉是一种美味,尤其是你这种胖嘟嘟火腿肠一样的老鼠。”
“我不肥,只是毛多,在同伴中我的个儿是最小的,我保证,”地鼠一脸惊慌的嘟着嘴,“而且我的肉很难吃,非常难吃之至,我保证。小姐你这么美丽,心地一定很善良,一定不忍心伤害我这样一只聪明可爱的动物,对不对?”
“说得真好听,我的耳根都软成蜜糖了。”玉珑伏下身摸了摸地鼠的脑袋,她一向很喜欢小动物。“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说人话?地鼠成精?”
“名字啊?”地鼠又眨巴了一下黑亮的眼睛,“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要知道,地鼠间的交谈并不需要称名道姓,通常大声地‘吱’表示‘所有人注意了’,而小声的‘叽’则是喊身边的同伴。”
“那我们怎么喊你?‘叽’?”如月也开起了玩笑,玉珑也笑开了花,“你们可以称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