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腰杆子:“那是。”
江镜庭道:“花兄这占卜算卦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花月意顺嘴一说:“跟个瞎子学的。”花月意一怔,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抬眸看向江镜庭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补充了两句:
“是我义父,不过他命不好,我俩日子刚好过一点儿他就死了,死的时候连口薄皮棺材都没钱给他置办。”
江镜庭停箸不语,神情有些凝重,半晌才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抱歉,我的问太多了。”
花月意察觉到了,像是安慰着江镜庭似的:“这有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你说呢?”
江镜庭轻轻笑着点了点头。
落羽反而觉得花月意嘴里没个实话,冷声问道:“日子不是好了么,怎么还混不上一口薄皮的棺材?”
花月意:“没办法,走江湖的人都有个毛病,挣了钱就下馆子逛戏园子,反正怎么享受怎么来,也不懂得做长远打算,给自己留个积蓄,留也留不住,他想得开,我也想得开,卷了张干净的席子,给他挑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逢年过节的,朝着他埋的方向烧点纸钱,也算我当儿子的尽个孝心了。”
江镜庭认真的听着花月意的话:“花兄倒也豁达。”他停顿一瞬,转了话锋:“那你身上的功夫是和谁学的?”
花月意:“后来碰见了个耍把式卖艺的,别人耍把式都是花招子,骗人的,他不一样,有真本事,我总找他聊大闲,聊着聊着就熟了,他心情好时也会教我几手以备防身,不过后来他说是盘缠凑够了,也就走了,再没见过这人。”
江镜庭点了点头,道:“花兄,那既然如此你就住下吧。”
花月意:“行啊,那我晚上睡哪?”她喝了口茶,四周看看。
落羽大手一拍花月意的肩膀:“你晚上跟我睡!”
花月意一口茶水喷了落羽满脸。
夜已深,窗外窗外蛙鸣蝉和。
偏房里,落羽吹灭了油灯,伸了个懒腰,坐在炕上脱下了上衣,一身黝黑的肌肉露了出来。不待他褪下裤子,就听得花月意沉声喝止:“别!”
落羽一怔,看着几乎快扎到墙里的花月意问:“干什么?你睡觉不脱衣服,还不让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