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紧握过锋利的长剑,沾染过腥红的人血。
她回了回神,将脸别过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丝瓜瓤浸了浸水轻轻在他的身上揉搓。
房中的热气缭绕在两个人之间,静的只听得到丝瓜瓤掀起的点点水花声。
不多时,江镜庭温润地笑:“不妨事,伤疤都已经好了,花兄,你无需如此小心翼翼的。”
花月意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细小的水珠自江镜庭的发丝中淌下,又坠入了盆中,他淡淡地问:“你不好奇,这身伤疤是怎么回事?”
花月意垂眸道:“人都有伤疤,只不过,有的长人在身上,有的人长在心里。”
江镜庭微微一怔,沉默半晌,只点了点头:“也是。”
花月意将事先捣好的药草倒在了纱布上,一层一层地小心翼翼地缠在了江镜庭的眼睛上。她站在江镜庭的身背后,动作比平日里都轻。
花月意脸冲着墙说话:“江先生,我以前摆挂摊的时候有个走街串巷的摇铃先生,他给我瞧过病,还挺神的,人也有意思,他每逢夏至会去临江村附近转悠,到了冬天就往南方走,要不等他来时,我找他给您瞧瞧眼睛。”
江镜庭并未回应,愣怔了半晌,微微叹了口气。
花月意劝慰道:“有时候生病不能急,不是有句话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江镜庭温润的笑着点了点头,不多时,他将头枕在了木桶的边缘,呼吸也逐渐平缓了。花月意知道他睡着了,这才呼出了一口气,悄悄背过身去,顿觉如释重负。
落羽轻轻地推门进来,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在浴盆中缓缓加入了一些热水,戳了戳花月意的腰杆子,低声道:“爷睡了,我们先出去。”
花月意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带着感恩的神情看向落羽。
两个人迈步来在了院子,落羽低声道:“你心思得细!爷桌上别总放着热水,你在灶台晾温了,再摆到桌上,还有,你那笤帚疙瘩就那么横着放着,爷万一绊倒了怎么办?你得适应爷,不能让爷适应你,你这点人事不懂?”
花月意撇撇嘴:“我瞧着他可没你说的那么孱弱,况且在家里你迁就着他惯了,等他出去外面,摸到了烫水,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