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惨事一并倒了出来,从三岁被扔一直讲到了遇到瞎老爹,直至最后红着眼睛,小手拍着桌子嚷嚷着:
“瞎老爹没了以后,我为什么找的都是瞎子,我就是一看见瞎子我就想起来我老爹了,我就感觉我瞎老爹还在似的,可到了最后我给他置办不了一口棺材!我不孝啊!若不是冯瞎子用给娘置办棺材这个借口骗我,我根本不会给他作保,我真是糊涂!糊涂啊!我也知道我做的保就该我还!可我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江镜庭听花月意这么说,也上头了,伸出一双手紧紧握住花月意的小手:
“花兄!是我办的不妥!我没有顾及到这一层面!”
花月意酒醒了一半,立时间缩回了手去。
江镜庭以为花月意还恼怒自己,痛饮一杯,叹道:
“花兄!我就是气你故意作践自己!你是块好材料,你胆子大!心又细!为人正直,却不刚直鲁莽,若是到了战场上,你是有大才可用之人!唯独这股子倔劲儿得稍加锤炼!若是锤炼好了,他日必当一飞冲天!”
花月意打了个酒嗝:“一飞冲天?我冲哪儿去?这兵荒马乱的世道,我若不是碰见了你,我早让龙五囊死了。”她吸了吸鼻子,拿起酒杯:“不说了,是我不对。我今儿给你赔罪了!千言万语,都在酒里头。”
花月意是在江镜庭的怀里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尖尖的鼻子触碰着江镜庭棱角分明的下颌,她眨了眨睡眼蓬松的眼眸,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很快,从满屋未散的酒气和江镜庭沉沉地呼吸来判断,这并不是梦。
花月意立时就清醒了,瞬间坐起身,蓦地垂脸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衣服全都还在,她这番动静令江镜庭也醒来了,他迷迷糊糊地说:
“花兄,再睡会。”
花月意脑袋“嗡”地一声,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滚下了地,找了半天自己鞋在哪里,半晌才发现,鞋子穿在了自己的脚上,她压根儿没有脱鞋。
她夺门而出,从水缸里舀了一勺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两眼发直地打了个嗝,依旧带着酒气。
花月意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擦了擦嘴边的水珠,三魂不见了七魄,自己从男人的怀里醒来这算怎么回事?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