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手里攥着长刀扛在肩头,脸上一派肃杀地瞪着花月意。
花月意觉得自己今年很可能是命犯太岁。
她注视着眼前身披黑色斗篷之人,淡淡开口:“大夫人,你若有什么差遣私下与贫道说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大夫人的面庞,她笑了几声,凌厉的目光落在了花月意的脸上:“倒是个精明的小子。”
花月意浑身俱已湿透,发丝的水珠一滴一滴地坠在地上:“怎么着?这样的阵仗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大夫人的笑容消失了,冷声道:“你想活命,就按照我教你的做,到时候我可以再给你五百两纹银。”
花月意坐起了身子,挑眉问道:“怎么做?”
大夫人的口气如同是命令一般:“把你从二房里拿走的东西重新放回去,我自然会命人搜宅,其他的,你不用理会,事成之后你自然可远走高飞。”
花月意抬眸一笑:“你怎么知道是我拿走的?”
大夫人:“除了你之外,这些日子里唯有你去过二房的院中,不是你拿走的,又是何人?”
花月意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一起诬陷二姨娘了?”
大夫人提起了二姨娘,眼中尽是恨意:“这不是诬陷,是她罪有应得。”
花月意:“大夫人,贫道可是个修行之人,可不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大夫人蜷起双拳厉声道:“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人?她原本只是我的一个陪嫁丫鬟,却趁我丧子悲恸之际狐媚老爷,你说这样的狐媚子是不是罪有应得?我筹谋良久,即便倾家荡产也要把这些迷惑老爷的狐媚子尽数除掉。”
花月意犹豫了半晌,才问道:“三房的儿子也是你害死的?”
大夫人冷声道:“是二房害死的。”
窗外的雨声渐大,雨点顺着半开的窗子弹落进来,花月意凝眉,一时间竟也分不出谁说的是真的了。
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终日不用为了吃喝发愁。看上去一个个慈眉善目,关上门就互相明争暗斗,她们往往争的是心底的一口闷气,这口气咽不下去,日子久了就在心里生了恨,恨欲一生,人就变了,说到底还是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