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这次,还没等谢绪出声,秋姨娘就慌忙道。
裴锦芸是宣北候府嫡女,嫁给谢绪是下嫁,嫁妆的丰厚是秋姨娘这等人想都不敢想的。
她正做着将裴锦芸赶走以后,自己霸占那些嫁妆的美梦呢,怎么能看着她将东西带走。
谢绪也在秋姨娘这一声中回过神来,脸色难看:“不行,那些东西你不能带走。”
他现在述职的关键时候,不管是疏通关系,还有求人办事都需要银子,谢家只是个破败许久的三流世家,压根就拿不出多少银子,因此他早就盯上了裴锦芸的嫁妆,怎么能轻而易举的交出去。
只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知道霸占妻子的嫁妆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而补充了一句:“你的那些嫁妆,早就在你之前为裴家走动关系的时候用完了,那里还有剩下的。”
“不可能!”裴锦芸皱眉喝道。
“当初裴家出事,我求你帮忙疏通关系,你说外面那些人担心被我爹连累,因此不愿意收礼办事,怎么会将嫁妆都用光。”
谢绪想要霸占自己的嫁妆,居然还弄出这么一个幌子,只让裴锦芸觉得恶心的紧。
谢绪被当众拆穿也不尴尬,也脸色未变,只冷冷道:“相不相信都由你,反正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正好这个时候,小斯将笔墨纸砚拿了过来,谢绪直接就要写休书。
穆知韵却在这时出声了:“大姐,我听人说当初家里给你的嫁妆足足有五万两吧?”
裴锦芸虽不知道穆知韵为何要问这个,可还是点点头:“没错,不算铺子那些的确有五万两之多。”
“这样啊。”
穆知韵点点头,目光在谢绪身上扫了一眼,状似无意的开口:“啧啧,不知是那个官员,居然敢收这么多行贿银子,听我爹派来的人说,他老人家最近正在查官员行贿的事,看来是得给他去一封信,让他的人来荆州看看了。”
穆知韵声音并不大,却能够让在场所有人听到。
她的话音落下,谢绪写休书的手就一顿,愤愤回头瞪着穆知韵。
他仔细回想,自己和穆知韵无冤无仇,为何她每次都要坏自己好事,谢绪